「戲劇小說」之〈醉劍〉
第10集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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作者-弦音
前情提要:
萬貴妃開始懷疑,朱祐樘的失蹤會不會跟寶劍有什麼關聯?而他的失蹤就像當年一樣,會不會再一次對自己構成威脅?
朱祐樘因為總被路人當成「小姐」而不堪其擾,決定削髮,入境隨俗……
美人淚,杯中酒
天下任,丈夫肩
風蕭蕭,路漫漫
情切切,意綿綿
何必回頭傷往事
且把風流唱少年
---摘自: 守業更比創業難
【家庭理髮店】
「歡迎光臨!請問需要什麼服務?」
「洗加剪!」張家瑀替朱祐樘決定。
「真好,男朋友才拍完戲,就來陪女朋友剪頭髮!」老闆娘看著朱祐樘一身古裝說道。
「不是我要剪,是他要剪!」張家瑀指著朱祐樘。
「男朋友?」
「就是『情投意合、又尚未論及婚嫁的伴侶』。」張家瑀習慣性地向朱祐樘解釋現代的一切。
忽然她警覺到老闆娘就站在身邊,於是立刻向她解釋:「不好意思,他明朝來的,什麼都不懂!呵呵呵~」
「情投意合、又未論及婚嫁的伴侶……」朱祐樘內心一陣悸動。
「明朝來的?」老闆娘頓了一下,又說:「呵呵呵,現在年輕人的愛情都很轟轟烈烈厚!」老闆娘使出標準服務業的精神,客人來什麼招就接什麼招。
接著,朱祐樘被推入理髮店的座椅上,老闆娘丟給他一本雜誌後,就準備幫他洗頭。
張家瑀則走向一旁的沙發。
「哇~現在拍戲演員的頭髮都來真的啊?剪了,不可惜嗎?」鬆開朱祐樘的頭髮後,老闆娘驚呼。
之後,老闆娘便開始幫他洗頭;然而,朱祐樘對頭上的泡泡,顯得有點害怕……
過了一會兒,等他適應之後,朱祐樘趁機觀察周圍的人,每個人都像是在等待行刑般――有的人頭上罩著「金鐘罩」,一直不斷地冒著煙;有的人頭上則綁著一堆迷你「狼牙棒」,看起來動彈不得;還有人拿著冒著煙的夾子,燙著頭髮,看起來很痛。
朱祐樘吞了吞口水,有些坐立難安,「這什麼鬼地方?難道……張姑娘是萬貴妃的細作,故意把我騙來這裡?」他不安地往張家瑀的方向看過去,「不對!哪有細作不好好監視太子,反而倒在一旁呼呼大睡……唉,睡相可真難看!」他搖了搖頭,「算了,不想了。」
於是他故作鎮定地拿起剛剛老闆娘丟給他的雜誌,隨便翻閱。
「這顆頭是多久沒洗了?明朝人都不需要洗頭的嗎?受不了欸~」老闆娘喃喃自語;隨即又堆起臉上的微笑,看著鏡子裡的朱祐樘說:「長髮,加100!」
朱祐樘聽不懂,但看老闆娘這麼笑臉迎人,因而也向鏡中的她笑了笑,點頭致意,可在內心裡卻琢磨著,「無事獻殷情,非奸即盜!」
「明朝百大兵器譜之首,唐家霸王槍。」
朱祐樘看著斗大的標題躺在雜誌的某一頁,喃喃唸道:「不過就是唐寅家的槍嘛!」
他又繼續看往下讀。
「明朝百大兵器譜,其次乃奪命書生劍。」
朱祐樘皺眉道:「奪命書生劍?鬼扯!哪有這把劍!」
只是,雜誌上那把寶劍,很像在哪裡看過……
雜誌介紹:「奪命書生劍,又名醉劍……」
朱祐樘突然看見圖中寶劍的碧璽……他想起來了!不就是他在奉先殿逃亡時撿到的那把劍嘛!
就像他鄉遇故知一般,他驚喜道:「原來這把劍在異國如此出名啊!」他興奮地抱著雜誌繼續讀道:「傳說這把醉劍能帶著你穿越古今……」
「啊!抱歉,我們去沖洗吧!」老闆娘說。
不過她一個失手,讓朱祐樘頭頂上的泡沫噴到他的眼睛裡,瞬間,朱祐樘的眼睛刺痛得張不開,手上的雜誌也掉落在地板上。這時,他被老闆娘推倒在沖洗台,準備沖洗頭髮。
朱祐樘帶著泡泡頭縱身一躍而起,老闆娘與其他店裡的人連忙上前想扶住朱祐樘,免得他摔倒,可是卻一個一個被他打趴了。
他甩了甩袖子,說道:「沒想到我這麼小心翼翼,還是給疏忽了!算了,眼睛失明不要緊,只要留得青山在,不怕沒柴燒。」
隨即聽鼾聲辨位,朱祐樘三步併兩步,跳至沙發前,將張家瑀「救」走。
【市區 街道】
夜晚,一個古裝泡泡頭扛著一個女人,在街上漫無目的地奔跑著。
「你,剪好啦?」張家瑀睡眼惺忪地在朱祐樘背上醒來。
忽然她驚覺到自己在飄,立刻尖叫:「放我下來!」。
「姑娘,妳醒啦?」朱祐樘雖然眼睛看不到,但耳朵還沒聾,「這裡安全了!」他將張家瑀放置於看似安全的「洞口」。
「你把我放在工地的鷹架下,幹麼――」張家瑀拖長音,無奈表示。
「噓!別作聲,我怕那幫人追過來!」朱祐樘左顧右盼。
「我說,你是自己指定要這個新造型?還是老闆娘洗到一半發現你頭太臭了,把你趕出來?」張家瑀摸了摸朱祐樘的泡泡頭,隨即又用雙手捧住朱祐樘的臉,輕聲說:「別動!」她用濕紙巾,幫他把眼睛上的泡泡擦乾淨。
「姑娘,小心!」朱祐樘眼見鷹架上有根木棍在張家瑀頭頂上急速落下,他立即飛身上前護著她。
「這裡,還真『安全』啊……」張家瑀傻愣地靠在朱祐樘懷裡――不知她是諷刺鷹架的危險,還是因為有朱祐樘的保護而感到安全。
「姑娘剛剛的手,好輕、好柔……咦?我看得見了!姑娘,妳懂醫術?」朱祐樘張了張眼睛。
「略懂。」張家瑀噗嗤。
「那我這顆頭,你也能醫囉?」
「前面不是有家『客棧』嗎?等到了客棧再幫你『療傷』吧!」張家瑀憋住笑,認真說道。
【夜店 「客棧」】
在進入「客棧」之前,朱祐樘仔細地觀察了四周的地形以及街上的人,等確定沒有可疑份子之後,他才護著張家瑀準備進去,不過卻被門口「守衛」擋下來了。
「不好意思,檢查證件!」
「進客棧而已,還要盤查?」面對這群凶神惡煞,朱祐樘總有種不祥的預感。
他依言掏出「令牌」後,逕自往前走。
兩名「守衛」相互對望,不解朱祐樘突如其來的舉動,但職責所在,他們依然把朱祐樘擋下。
「你……」朱祐樘萬萬沒想到,大明朝居然還有他太子令牌使不上力的地方。
「拿去!」張家瑀掏出兩張證件,門口的「守衛」喵一眼,馬上放行。
「姑娘手上的廁紙,竟比我的令牌還管用?」朱祐樘悶了。
LED燈夾道的長廊,流洩出節奏鮮明、混音撩亂的舞曲。
進入「客棧」後,隨之而來的是震耳欲聾的音樂。張家瑀帶著朱祐樘隨便找了位子坐下,並點了兩杯Tequila Bomb之後,她就隨著音樂在原地扭腰,擺動著身軀。
「這兒,怎麼這麼喧嘩!」朱祐樘則用雙手摀住耳朵,難受得很。
朱祐樘身邊,走過一個又一個衣不避體的辣妹,而在他的眼前,則不時有男男女女尋歡作樂,狀似親密。
「非禮勿視、非禮勿視!這兒的姑娘怎麼都不穿衣裳,難道……這裡是青樓?」朱祐樘倒抽了一口氣,原本摀住耳朵的雙手改遮住眼睛,但卻五指大開。
「家瑀!」突然,一名男子抓住張家瑀的手。
朱祐樘立刻起身,撥開男子的手,並制止這名男子無禮的行為。
「家瑀,我們談談好嗎?」男子不理會朱祐樘的阻止,逕自對著張家瑀說。
張家瑀抬頭,發現是她的前男友,王中蔚。「我認識你嗎?」
她將手中的Tequila拿起來,先敲擊一下桌子後一飲而下,隨即再叫了一杯。
「最近,過得還好嗎?」王中蔚坐到張家瑀身旁。
朱祐樘豎起了耳朵,緩緩坐下;張家瑀則豪飲了第二杯Tequila後,拿起包包打算離開。
「不愛了,就是不愛了!就算交往得再久,也改變不了失去感覺的事實!這一切來得太突然、太快,讓我來不及跟妳談……可我萬萬沒想到,妳會出現在婚禮。」王中蔚拉住了張家瑀說。
張家瑀苦笑,說道:「呵呵呵,你來不及找我談?來不及?這就是你對感情負責任的態度?少自以為是了!我,不是非你不可!」張家瑀怒視著王中蔚。
朱祐樘拿起Tequila,再從身上取出銀針,確認無毒後,學張家瑀在桌上敲擊一下後,一口飲盡,卻被嗆得亂七八糟,「哇……這什麼啊?好刺……但是,好爽!」
此時,張家瑀則向經過的服務生點了一堆亂七八糟的酒。
「我以為,我們還能是朋友……看來,是我自作多情了!」說完,王中蔚便轉身離開。
「妳……還好嗎?」
「你們男人,對感情都這麼隨便嗎?」張家瑀怒瞪著朱祐樘。
「姑娘,何出此言?」
「他!」張家瑀指著王中蔚離開的方向,吼著:「說要娶我,卻又愛上了我的好朋友……」張家瑀拼命灌酒,臉頰微紅,顯得有點茫了。
「時下男子漢大丈夫,哪一個不是三妻四妾?女兒家就不要多問了!再說,我們男人對感情,絕不隨便!」朱祐樘拍拍張家瑀的肩。
「難道……你們男人的愛是可以分給兩個人的嗎?」張家瑀拍桌,怒不可遏。
「才兩個?我根本搞不清楚我家那三宮六院裡有多少個女人……」朱祐樘雙手一攤。
「男人,沒有一個好東西!」
「姑娘,女兒家怎麼可以口出惡言罵男人哪!」朱祐樘大聲喝斥張家瑀。
「啪!」前方一名女子賞了另一名男子一巴掌。
「女人怎麼可以打男人哪……」朱祐樘用手捂著臉頰,越講越小聲。
「每天跟我說『在加班、加班』!原來是每天跟這個狐狸精在鬼混!」女子指著男人身邊的女人。
接著,女子憤而將兩人扯開,再拿出預藏菜刀,追殺出門外。
「在我們這,一個男人只能擁有一個女人,否則……喀擦……男人不做閹人也不行了!」張家瑀整個人搖搖晃晃地比出剪刀手勢,恐嚇著朱祐樘。
「放肆!這兒的女人也太無法無天了,難道不知道……」
「對了!你不是要負責?」張家瑀打斷朱祐樘的話,雙手撐住桌子站起身,整個人湊到他面前,繼續說道:「要負責,就只能娶我一個!否則……喀擦!」張家瑀再次比出剪刀手勢,最後笑笑地跌坐在朱祐樘身上,不醒人事。
「只能娶妳一個?開什麼玩笑!那生孩子怎麼辦?誰來幫我開枝散葉?」朱祐樘抱著張家瑀說。
不過,伴隨著張家瑀的髮香,朱祐樘皺著眉頭,認真思考她的話。
下集預告:
大明朝的醉劍已被萬貴妃找到了,然而西元2001年的醉劍,又會在哪呢?朱祐樘會去尋找它嗎?可是,他已經不想回紫禁城了,那尋找它幹麼呢?
對於朱祐樘來說,男人擁有三妻四妾並沒有什麼不對,可是在他面對「異國」男女平等這件事之後,將會帶給他什麼樣的衝突呢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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〈醉劍〉將於每週四晚間八點「播出」哦!